稻草人不會理會這地方叫首爾抑或漢城,他就是知道,這塊土地被詛咒,人的心智,不是同樣荒廢,就是努力掙扎,力圖出走。可是一切既成宿命,即使茫茫中認同到菲律賓的蘇碧,那是另一塊稻草人看出異樣之領土。腐女在污染河流搜集變種標本,她認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,扮成韓漢,到蘇碧娶過埠新娘。而在蘇碧的孤僻青年,卻漸漸跟母親和土地疏離,命運只安排他遇上大受打擊的新娘。反污染的潛題,邊緣化的人生,怪異的人間氣氛,道出非一般的全球化雙城地下脈絡。嫩叶草满18点此进,人在死亡之前,这一生会在眼前快转而过;《追忆似水年华》是濒死之际,追忆此生的一切。随著意识流动,看著照片想起与此人相关的往事,又从往事中的一个细微动作/物品,回忆到与其相关的其它过往,如此再三地自由联想,便复杂交错地勾勒出了主角马塞尔的一生。
要以短短的2个小时又40分钟的影片,呈现《追忆似水年华》这部原著钜作的所有,无疑是缘木求鱼,因此导演聪明地抓住原著中意识流之感,让观众一如进入梦境般,随著马塞尔的思绪跃动,反覆穿梭在马塞尔漫漫一生的各个经验翦影中,感受到回忆之玄妙,却也让人容易在其中迷了路。
片中不时出现超现实的场景转换,如马塞尔坐在椅子上,新闻电影银幕之前滑动;马塞尔在街道上走到一半突然滑跤,在身体前扑之际静止,然后背景不断转换,接著他滑到了下一个场景;或者进入一个雕像错落的异空间,观众恍如置身梦境,也充分表达了「追忆」这件事,其实与「做梦」极为相似。而片中不断出现的静止画面、雕像意像,更表达了止凝吉光片影,紧握回忆的企图。
在追忆之时,也不免对「回忆」提出辩证:「如果遗忘所带来的回忆,不再与当下有任何联系,就能让我们瞬时体验新的气象,其实,我们早已体验过这些了。每一次类比的浮想,总将我带离现在。」
片尾也以雕刻师萨维尼的故事表达了「永恒」的意念,只要曾发生过,便是永恒,它不会消失,只是不再回来,因此能鲜活地历历在心。